蔡恩泽：罗刹国里 自古常颠倒

一曲针砭时弊的《罗刹海市》唱遍大江南北；时隔20年，久未露面的中国流行乐坛歌手刀郎又火了，人们还记得《2002年的第一场雪》。

一如其一贯的苍凉唱腔，刀郎凭借《罗刹海市》给时下多少有点清冷的流行乐坛，带来风卷残云的改变。《罗刹海市》一问世就引起互联网轩然大波，歌曲推出不到10天，全网播放量已高达20亿。

歌曲《罗刹海市》的立意出自蒲松龄的鬼神小说《聊斋志异》，穿越时空，影射当下。

艰涩的歌词引发各路评论家借题发挥。乐评家认为这是明幌幌地攻击乐坛“四大恶人”，以报当年被这四名男女挤兑的一箭之仇。

社会评论家从中看到时下社会某些黑白颠倒的现象，像“未曾开言先转腚”这样的歌词，极其犀利地抨击一些音乐选秀节目的黑幕。

这首歌甚至火到国外，德国另类选择党女党魁魏德尔在一段视频中，对这首歌的歌词进行“对号入座”的解读，认为这首歌完全是在讥讽德国眼下的政治。

一首歌如此火爆，在于歌词的内容折射出听众心声。人们渴望社会公平正义，期待自由平等。

罗刹国是一个虚构的国度，可能代表着一个特定的社会群体，或者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歌词“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处”，描写它极其遥远。

在蒲松龄笔下，罗刹国黑白颠倒、以丑为美，挞伐那些不分善恶、混淆是非的社会现象。比如罗刹国人的审美标准跟中国人迥异，长得狰狞恐怖、人不人鬼不鬼的是帅哥美女；而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的则像妖怪一样可怕。

从文学欣赏角度，《罗刹海市》46句歌词，字字珠玑，刀刀诛心。

不过，《罗刹海市》因歌词晦涩冗长，与大众的欣赏水平又有点隔膜，如果没有一定的文化背景和知识，真的很难理解这首歌的含义。

这些年，中国音乐界进入公众视野的，往往都是与歌手相关的绯闻、丑闻，甚至是明星因吸毒、醉驾、斗殴等锒铛入狱的新闻，或是圈子里掰扯不清、明争暗斗的恩怨是非。

《罗刹海市》一夜爆红，也许正是因为它的话题性、争议性，而非音乐艺术本身。

作者是中国财经评论专栏作家 现任晶苏传媒首席分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