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利益：“这会进一步提升中国战略能力”

“中国新的产业政策可以帮助其缩小与美国的军力差距。”

美国卡内基中国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分析师纳撒尼尔·谢尔4月10日在美国《国家利益》双月刊网站《中国正加强其国防工业基础》一文中提出了上述观点。他认为中国的经济转型有助于提升战略能力。全文摘编如下：

在一些美国观察人士看来，北京正加速向高科技制造业大量投资。其国防工业基础仍继续扩张。在他们看来，中国新的产业政策可以帮助其缩小与美国的军力差距。

随着中国政府把房地产行业放在次要位置，它正在加大对科技和国防的投入。2023年，房地产投资下降了9.6%，而高科技制造业投资增长了9.9%。房地产行业的疲软正在释放可用于投入军民两用行业的资源，包括土地、劳动力、资本和中间投入。航空、电子和通信设备等行业的增长尤为强劲。按照政府计划，到2025年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有望从13%提高到17%。

今年1月，美国五角大楼发布首份《国防工业战略》。报告指出，中国在造船、关键矿产和微电子等领域的产能不仅“远超美国”，而且“远超我们主要的欧洲和亚洲盟友的产能总和”。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发布的另一份报告说，中国人民解放军“获得高端武器系统和装备的速度是美国的五六倍”。一旦发生长期冲突，美国可能无法赶上中国武器采购的速度和规模。

因此，在名义产出的基础上比较美国和中国的经济，掩盖的东西多过揭示的东西：经济的构成也很重要。根据典型的“要大炮还是要黄油”模式，一个产能固定的经济体面临着生产商用产品与生产军用产品之间的权衡。

历史上，美国占主导地位的工业基础使其能够在大国战争中发挥关键作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提供了盟军战争物资的三分之二：8.6万辆坦克，28.6万架飞机，250万辆卡车，4.34亿吨钢铁和410亿发子弹。如今，美国以消费和服务业为主导的经济不适合支撑一场大规模战争。

相比之下，中国在工业产能利用率低于潜在水平的情况下，目前占全球制造业的31%。继续投资先进制造业只会进一步提升中国的战略能力。

随着中国政府将投资从房地产行业转向别的行业，它瞄准能够增强国家安全的“核心技术”。中国2024年财政预算中的科技支出增加10%，是所有支出类别中增幅最高的之一，其他还有能源和粮食储备以及国防。优先领域包括人工智能、量子计算、高端芯片、生物医药、新材料和航空航天。

中国聚焦国防工业的政策并不是新鲜事。目前的做法可以追溯到毛泽东时代的“两弹一星”工程，中国由此成功研制出第一颗国产人造卫星以及第一颗原子弹、第一颗氢弹。时至今日，中国仍将“集中力量办大事”的能力称为“法宝”。美国学者张大铭称中国是“技术安全国家”，因为它倾向于将大量国家资源投入国防创新。

当然，中国的国防基础并非没有挑战。军队继续依赖某些进口部件，如航空电子设备、核潜艇发动机和先进芯片。中国也缺乏将其庞大的工业基础置于战时背景下的现代经验。

不过，归根结底，中国产业政策的效率并不是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中国快速、大规模部署产能的能力。中国政府引导的投资仍将扩大中国的国防工业产能。（编译/马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