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论：屠杀平民战争行为不可原谅

2022年4月5日

乌克兰战事随着俄军被迫撤离首都基辅周围一些战场，乌克兰军队清理战场时，发现俄军的暴行，包括在布查发现埋了近300人的乱葬岗，还有多人横尸街头，其中一条路上还散落着20具身着平民衣服的尸体。布查市长费多鲁克对媒体说：“所有这些人都后脑中弹。”乌克兰总统顾问波多利亚克则说，乌军收复布查后，在大街上发现被俄军枪杀的平民尸体，很多人双手反绑，毫无反抗机会。

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指控俄罗斯犯下种族灭绝罪，并试图消灭乌克兰“整个国家”。乌政府向国际社会发出大量视频和照片，路透社等国际通讯社也进入现场采访生存者，一些人讲述俄军占领一个月内发生的情况，基本可断定是俄军所为。泽连斯基表示将成立包括国内外专家、调查人员和检察官等在内的“特别司法机制”，以调查俄军的战争罪行。乌克兰检察总长则说，至今在基辅地区已经发现410具平民尸体。乌克兰政府要求国际刑事法院介入取证以提控俄罗斯的战争罪。波兰总理直接指控俄军在当地展开的是“屠杀行为”。

莫斯科官方矢口否认这些指控，表示在俄军统治布查期间，“没有一个平民”受伤。反指平民遇害的影片是乌克兰政府摆拍，是美国下令拍摄的，目的是嫁祸俄罗斯。同时要求联合国安理会开会讨论此事。自从俄军入侵乌克兰以来，莫斯科一直否认其军队犯下战争罪行，即便在炮轰妇产科医院和剧院等平民设施之后，也辩称那些是乌克兰政府制造的假象。

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对布查的照片表示震惊，要求展开独立调查，追究责任。德、法、波兰等欧盟国家希望召开紧急会议，商讨进一步收紧对俄罗斯的制裁，包括切断所有对俄贸易和停止输入俄罗斯天然气。

独立的人权观察组织在2月27日到3月14日之间，对俄占领区的多个访问调查已经认定俄军犯下“明显的战争罪行”，包括对平民展开的无故处决、轮奸、非法暴力、抢劫等。如今，该组织与联合国都指责俄罗斯犯下战争罪行，并强调保留证据的重要性。

根据国际人道法和日内瓦公约等规范战争行为的法律，交战双方都有义务遵守，特别是有效占领的一方。这些法律都禁止对战俘和平民百姓任意的杀戮、虐待、性侵等行为，也不允许掠夺抢劫。下令或故意触犯、协助或教唆的人，包括前线指挥官，同样负有战争罪责。

战争罪行的起诉过程涉及国际政治等繁复程序，事实上不易成功，包括近代美国所涉入的越南和对伊拉克的战争，也曾出现无差别的地毯式狂轰滥炸。但成功的起诉也不是没有先例。二战之后在纽伦堡和东京的审判，就开启现代国际社会针对战犯罪行的问责。几经波折与国际谈判才在2002年成立的海牙国际刑事法院，更是人类针对侵略、种族灭绝等重大罪行，致力寻求正义的常设化组织，至今处理过一些非洲国家、巴尔干半岛和柬埔寨的案例。

人类历史上，从中世纪式的屠城，一直到二战时期，一次过对数以万计平民百姓进行杀戮，以图报复或引发恐惧效果的悲剧，可谓罄竹难书。这些恐怖场景，随着当代各种人道主义条约和共识越来越清晰，似乎已渐渐远去，可惜每当新的战祸发生，总有新的战场屠夫出现，无视这一切底线，越战、伊拉克战争如此，眼前的乌克兰战争也没有例外。

总之，在乌克兰战场上所发现的暴行不可原谅，国际社会的谴责与追责声音是必须的，因为这有助于向发动战争者和作战的军人发出强烈信息，以及对其他有意发动战争者，起到一定的心理压力，警告切勿犯天下之不韙。